她气得要将信撕个粉碎,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府里有那疯子的眼线。深呼吸,最终把信放到烛火上烧了。她想将那人揪出来,可偌大的府邸,家臣上百,人员又纷杂。她又不能将宋桢的威胁向爹娘如实相告。最终只能作罢。三日后,秦忘机还在自己院中兴致缺缺地翻《诗经》。快到正午,太阳升到头顶有些热,她正要进屋,突然发觉前院隐约有些嘈杂。这时,一个仆妇进来,笑逐颜开告诉她一个好消息:萧家少爷来了!秦忘机顿时把书一扔,起身走出两步,又转回来,往自己身上看了又看,问仆妇:“我这样可以吗?要不要换一件?”仆妇看着天仙似的小姐,笑得满脸都是牙:“不用不用,小姐穿麻布都好看!”秦忘机有一瞬羞赧,这才提裙去了前院。难怪在后院就听见吵吵嚷嚷的一片,秦忘机远远看到,此时前院里的景象,热闹的程度堪比过年。仆人成群结队,手里不是抱着布匹,就是抬着箱子,从院门外的马车上搬东西,你来我往在院中穿梭。想必是表兄带来的礼品。不过是小住一段时日而已,表兄竟然还带来这么多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来下聘。说来奇怪,明明她盼星星盼月亮,盼着能尽快跟表兄把婚事定下来。可如今,他人来了,她突然不自在起来,倒有种近乡情怯之感。“人都来了,这会儿倒羞上了?”刘玉柔老早就等在那里,看出了她那点不自在,立即走过来,拉起她的手臂,“走吧,你表哥不是外人,又不是跟人相看,用不着尴尬。”她不说还好,可秦忘机一听见尴尬两个字,本来没多少尴尬,突然就尴尬起来了。脸都烫了。赶鸭子上架似的,跟着刘玉柔来到前堂。秦廉端坐在主位上,下首左侧是秦浩然,右侧是萧行一。因为知道今日他要来,所以父子二人都告了假。此时三人正在边喝茶,边叙话。不知是不是没有刘玉柔在,气氛多多少少有些尴尬。母女俩一进门,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萧行一更是激动地站了起来。“表妹。”他压下眼中惊艳,连忙拱手行礼。秦忘机也跟着屈膝:“见过表兄。”刘玉柔喜笑颜开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看着这一对小情侣就好像看到了女儿圆满的后半生,说不出的欣慰。对着一表人才的侄儿:“都是自家人,快坐,逸儿。”然后又拉着秦忘机走到秦浩然下首的空位上,笑盈盈地看了她一眼,才走到右首的主位上坐了。秦忘机落座后,感觉到萧行一的目光从对面射过来,正落在自己身上,她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了,一直未曾抬眼看过去。她微红着脸,精致的眉眼低垂着,连动一下睫毛都是倾城之色,萧行一一时竟然看呆了。一时屋里没人说话。刘玉柔见状,冲着外面候着的仆从:“还不快来,给表少爷看茶。”仆从看茶的间隙,秦忘机注意到自己手边的红木几上放着一个锦盒,应该是表兄给她带的礼物。萧行一的目光全在她身上,见她注意到了,立即朗然开口:“表妹,这是送你的,你打开看看可喜欢?”“多谢表兄。”秦忘机打开一看,只见锦盒里头放着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手镯,是她喜欢的晴蓝色。正要合上盖子,刘玉柔又开口了:“快戴上啊,娘都已经戴上了。”说着就亮出自己的手腕,对着上面透着绿光的手镯,十分满意地开始欣赏。秦忘机不禁感慨表兄行事果然周到,既然母亲也戴了,还让她也戴上,她便没再推辞。拿出里头的镯子,把丝滑的手绢套在上面,手往里一伸,突然耳边响起一阵水声,紧接着她大腿上又湿又烫,她嘶了声,手一滑,镯子瞬间掉在了地上。一声脆响,裂成了两半。原本其乐融融的氛围一下子凝固住了。秦浩然立即放下茶盏,关切地问:“怎么了?”刘玉柔也不再欣赏自己的镯子,急切地看过来。就连秦廉那张一向肃穆的脸都多了几分柔和,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回到了从前,就像天下所有父亲看着自己女儿那样,只剩下父爱。“小的该死,都是小的不长眼,烫着小姐,求老爷责罚!”原来是那看茶的仆从没见过世面,给秦忘机倒茶的时候,看到她那镯子,再看看她那葱白似的手,竟然看得失了神,茶水溢出来都未曾发觉。直到听见那声脆响,他才惊觉自己闯了大祸。立即放下茶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就开始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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