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深深看了眼虚坐于榻的南栖,语气略有不善道:“栖姐儿,湘姐儿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去攀扯大房的人,兰陵公府不比叶家,瞧不上这姐妹互争的戏码。”听出姨母话中浓浓的不悦,南栖倒也没慌神。只是柔荑轻轻将罗裙边卷起,露出脚腕边青紫肿胀的一大块肌肤。她生的白,些微淤痕布于其上便令人格外心惊。柳氏亦倒抽一口气,连忙问清。南栖漂亮纤长的睫羽扑闪,低低的声音不带情绪却无端牵动人心神:“姨母冤枉南栖了。今夜在梅园赏花,姐姐不知道受了何气,见了南栖便拿起酒水泼。”“因躲闪不急南栖崴了脚,与丫鬟仓皇立于湖边恰巧被大房的人见着。便由着大房的仆妇一路送着回来。”听见她说的,应当是与几位公子没有牵扯。吴氏再看二人,思及叶湘怡向来嚣张跋扈的性子,知道了她的小把戏却也不戳破。稍加安抚了二人便回了去。琼宇阁,合依拎着膳盒向书案前坐着的人报信。待听得姑娘家道药太苦,喝不下,用不着,多谢他时郎君唇角微勾。未多说些什么,只道明日的药按时送去。白皙有力的指节执笔泼墨。戏弄于他,岂能这般容易逃的过?招惹到底是忧心叶湘怡的腿伤会坏了计划,柳氏走时不忘让身旁几个孔武有力的嬷嬷将人连夜送去大夫人吩咐奴仆收拾好的浮华院里。还差了丫鬟跑去府医那,道是二位表姑娘初至临安水土不服,要开上几贴药管上几日。南栖看向她纤细若青葱,但软白之间布着点点红肿冻疮坏了美意的指尖。上头还残留着余温。姨母离开前拉着她的手,徐娘之姿保养得宜的面上不见几道褶皱。多年养尊处优的眸中含着泪花,微微浑浊的瞳仁中倒映的满满皆是她的身影:“栖姐儿,可怜的孩子。湘姐儿下手也没个轻重,待会儿姨母差人送来玉脂膏,日日用定会不留疤痕。”如母亲般关切的询问令人自发想沉溺其中。南栖拿起八宝玲珑攒盒旁巧儿刚刚送来的玉脂膏,羊脂玉般细腻无暇的玉瓶,上雕了龙凤呈祥云纹。指尖细细摸过那瓶身,与萧二公子派人送来的疗伤秘药摆放在一起,光看外在不分上下。玉脂,待承君恩,美人肤如玉凝脂。南栖目光渐冷,将羊脂玉瓶丢回攒盒旁的小匣子里头。女儿家爱俏,她不知姨母是真的关切她,忧心她留下疤痕会伤心难过。亦或是担心货贬值了,刘左副都御使心生不满。不管是哪样,南栖都不会动摇她来兰陵公府的目的。是否真心待她且慢慢瞧着。吵嚷声渐息,在梅园又突遇萧二公子临时设计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好在他并未起疑。不知是不是饮了那半盅药南栖只觉周身疲惫,脑仁有些发晕,便也不再继续装模作样虚坐着,浑身软若无骨慵懒倚于矮榻上。除却鬓边银簪挽发,除掉湿透的罗裙后换上白棉裙周身再无饰物。美人轻阖眸子,浓密纤长的睫羽像一把羽扇,投落小片阴影在清透细腻的芙蓉面上。支摘窗轻晃,似有细微响动。南栖蓦地睁开眼,隐约见得窗外一道藤紫色身影闪过,本紧闭的窗棂疑似被呼啸冬风吹的敞开大半。“是谁!”南栖一手扶着矮榻起身娇喝道。弯弯的柳叶眉拧起,桃花眸内泛着潋滟波光,纵是生气芙蓉面也艳似三月娇花。美人佯怒,一颦一笑若画中仙步入人间,添了些烟火色更显生动活泼。柳氏未寻见的萧衡立于支摘窗外,任由廊上淌下厚厚的雪落满肩。见被发现了亦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物甚,如浪荡子投壶掷于窗下矮几。绿墨乍闻动静,挡在南栖面前瑟瑟发抖,她扭过头支吾道:“小小姐,是不是奴婢眼花了,刚刚外头好像有人。”她伸手搀扶着南栖,主仆二人向窗边走去。雪落无声,寒风呼啸,点点白子顺着敞开的窗棂缝隙肆意飘扬,不一会儿便铺满不大的矮几。一方白釉银胭脂盒左侧的银质小扣滑开,盒面打开露出里头白盈盈的香粉。待走的近了,还瞧见盒面上头一副婀娜女人像。只着绡纱,身段玲珑。绿墨是未经事的小丫鬟,在叶府也撞见过丫鬟小厮月夜私会。这回,她红了脸,又气又急跺脚道:“小姐,这登徒子明摆着羞辱于您。这样花样的香粉只有花楼的女子才喜欢。”南栖面色如常,并未因那画像感到羞赧。她拿起那盒香粉,扑面而来馥郁的桂花浓烈之味。除此,矮几再也无多出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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