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庄严。
铁灰色的城堡还保留着数百年前特殊时代所具有的那种凛冽,仿佛下一秒就会有身着盔甲的骑士从城堡中冲向敌人。
它所具有的那种气势在哥谭是其他任何建筑都无可比拟的:世俗的骄傲,严苛的律己,还有不一定正确的正义。
或许韦恩正如这座宅邸一样,直截了当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和冷酷。
但也从未试图改变这些。
&ldo;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你家做客,提姆。&rdo;罗拉说,&ldo;我带了一份礼物给你,是要在派对上当着所有人的面交给你,还是现在就给你比较好?&rdo;
&ldo;你送了我什么?&rdo;提姆猜测道,&ldo;枪支?炸药?还是手机或者笔记本电脑?我收到的礼物太多,很少会当众拆开,但既然你是我亲自出门接回来的,你如果当众送我东西,我肯定得拆开看看才行。&rdo;
&ldo;是咖啡豆。布鲁斯说你很爱喝咖啡,我搜集了我能搜集到的所有咖啡豆给你。&rdo;罗拉回答,&ldo;抱歉,我不是很懂能送你什么,如果你是个女孩子,我就送你首饰了。&rdo;
&ldo;我很喜欢你的礼物。&rdo;提姆笑了,他笑起来比一本正经的时候活泼得多。
他和罗拉一起走进了派对。
客厅里坐着的果然都是提姆的同龄小伙伴,而且他们给罗拉的观感还很不错,没有人表现得特别失礼,男孩们都是小绅士,女孩们也都是小淑女,他们对罗拉的到来表示了欢迎,虽然有一两个同样也对罗拉展示出了警惕和敌意。
没想到提姆还挺受欢迎的。
&ldo;穿白色公主裙的那个小女孩喜欢你,戴粉色宝石的那个小女孩不喜欢你,但是她讨厌白色公主裙,所以她也会努力争抢你的注意力,&rdo;罗拉悄悄对提姆说,&ldo;还有最靠右边的那个小姐姐,有亚洲混血的那个‐‐她从头到尾都只顾着和她周围的人说话,根本就不看你,我打赌她是最喜欢你的人。&rdo;
&ldo;……你观察得可真仔细。&rdo;
&ldo;我没有观察,这都是摆在他们的动作和表情里的。&rdo;罗拉说,&ldo;他们的表情和行为管理比多数同龄人都要更好,但是远远比不上布鲁斯‐‐你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琢磨他吗?&rdo;
她在哥谭基本上没干过别的事了。
&ldo;你有什么发现?&rdo;提姆的心跳快了起来,他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他一向对自己的演技很有自信,但罗拉‐‐她确实太擅长解读他人了。
罗拉抿着唇笑起来:&ldo;我的发现不比你对他的了解更多。&rdo;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提姆的头脑。
‐‐她知道了。
‐‐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现在提姆有点理解当他直面布鲁斯,勇敢地告诉对方,他知道布鲁斯&iddot;韦恩就是蝙蝠侠时对方的心情了。
&ldo;为什么告诉我?&rdo;
&ldo;因为你是主动找上门的,不是被他捡回家的。&rdo;罗拉说,&ldo;在一段关系里……在任何关系里,某一方有没有选择权是很重要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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