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页_云中之鸟(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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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听天方夜谭一样，惊讶得不得了：&ldo;那你们女生……&rdo;

&ldo;女生一般没这种问题，但练得不好也要受罚的。&rdo;

&ldo;女生罚什么？&rdo;

&ldo;跟男生一样。有的变态的老师还罚女生帮男生打飞机。&rdo;

&ldo;还有这种事？&rdo;

&ldo;当然了，特别是比赛的时候，为了让那些参赛的男生不在舞台上出丑，我们老师都会叫他们事前做好准备，有的男生太紧张了，怎么也没办法弄好，老师就叫女生帮他们。&rdo;

&ldo;怎么帮？&rdo;

&ldo;各人有各人的帮法。&rdo;

他忍不住问：&ldo;那你帮过没有？&rdo;

&ldo;没有，我每次都超额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从来不受罚。&rdo;

他松了口气：&ldo;你妈妈知道这些事吗？&rdo;

&ldo;知道，我什么都告诉她的。&rdo;

&ldo;那她放心你上那种舞蹈学校？&rdo;

&ldo;当然不放心，所以让我停学了。她说这太邪门了，她们那时从来没有这样训练过。&rdo;

&ldo;她那时的男演员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rdo;

云珠嘻嘻笑起来：&ldo;她们那时可好玩呢，都是从政治思想的角度来抓这个问题，如果哪个男演员在练功时出现了这种反应，就给他办学习班，让他深挖思想根源，是不是资产阶级思想没肃清。&rdo;

他觉得这比现代的方式还荒唐：&ldo;那能解决问题吗？&rdo;

&ldo;你还别说，还真能解决问题呢。我妈说他们那时就很少遇到这样的事，即便遇到了，也是一办学习班就给办好了。只有少数人，办几次学习班还办不好的，那就让他转业。&rdo;

&ldo;哦，我知道了，不是办学习班给办好了，而是转业把他们吓坏了，说不定很多人都落下了病根。&rdo;

&ldo;不知道有没有落下病根，反正那时管得很紧，这种事就少。&rdo;

&ldo;恐怕也不是管得紧的原因吧？是不是那时跳舞穿的服装不同？我看你家那张剧照，你妈妈穿的服装就跟《天鹅湖》不同。&rdo;

&ldo;那是演出的时候，但练功的时候还是要穿练功服的。&rdo;

&ldo;那怎么回事？难道那时的男人比较麻木？&rdo;

&ldo;可能是比较麻木吧，我妈说她跟我爸谈恋爱的时候就没见过我爸有过反应。&rdo;

&ldo;只是她不知道而已。&rdo;

&ldo;不是的，她后来问了我爸的，我爸说没有。&rdo;

&ldo;你妈把这也告诉你？&rdo;

&ldo;我们两个人无话不谈。&rdo;

他把她抱到床上，低声问：&ldo;像我这样思想不好的，老师怎么罚我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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