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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ldo;不……&rdo;珊莎喃喃说道，眼泪刷的一下，从她眼眶中滑落下来。

小丑笑着点点头，轻声说：&ldo;不错不错，你们是我见过的最快做出决定的情侣了。&rdo;他微微一偏头，之前打死保安的那个男人便慢悠悠地收起了自己的枪，绕过尤妮丝走到柜台后，手法娴熟地解开绑住威廉双脚的绳子和炸弹，然后又系在了珊莎的脚上。

威廉扶着椅背站直了身，他的双腿被绑了太久，走路有些迟缓，尽管如此，他还是走到了珊莎的旁边，吻了吻她的额头：&ldo;原谅我。&rdo;

珊莎咬着牙侧过了头，不去看他。

他讨了没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转身离开了柜台，他刚走出柜台，就有其他被困的工作人员骂道：&ldo;威廉，你这个负心的小子。&rdo;

他猛地转过身，吼道：&ldo;我就想活下去，这有什么错!&rdo;

他又看了珊莎一眼，然后瘸着腿，跑向了大门，银行大门口的自动感应门刚刚发出&ldo;叮&rdo;的一声，尤妮丝就看见小丑挑着眉抬起了枪，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但还是按了下来，只听见&ldo;呯&rdo;一声，威廉后脑炸出了血的红色与脑浆的白色，又悉数溅在了刚打开一个缝的自动感应门上，他闷哼一声面朝地直直倒下。

整个银行大厅又安静下来，珊莎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动门上血印，哭出了声来。

小丑又收回了枪，看向尤妮丝，说：&ldo;比起血肉横飞，我更喜欢这种选择游戏，看别人在绝境之下做出选择，是不是更有趣?&rdo;

尤妮丝眯了眯眼睛，说：&ldo;你的爱好倒是特别。&rdo;

&ldo;不，我觉得任何一个没有到被迫做出选择这样境地的人，看到这样的惨剧，都会感觉到仿佛吸食毒品一样的快乐的。&rdo;小丑笑着说。

&ldo;可你的游戏不是已经定下了结局吗?&rdo;尤妮丝看向倒在银行大门前的威廉。

&ldo;不，他是游戏的胜利者，只不过作为游戏主宰的我不喜欢他而已。&rdo;小丑拍了拍手，&ldo;好了，现在游戏继续，参与者，是这位珊莎小姐，以及您……&rdo;

尤妮丝扭过头，平静地看向他。

&ldo;其实从你一踏进银行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rdo;小丑走到尤妮丝身边，慢慢地绕着她转，&ldo;你应该是察觉到了银行此时的不寻常，但你还是走进来了，在有人开枪杀掉保安的时候，你也不慌乱。没有任何一个普通人能有这样的心理素质，你或者是一个警察，或者……&rdo;他顿了顿，语气轻快起来，&ldo;据说纽约这个城市有很多超级英雄，或许你就是其中之一。&rdo;

尤妮丝环抱起双手：&ldo;可惜，你的两个猜测都是错的。&rdo;

&ldo;可也不妨碍我猜测你不是普通人。&rdo;小丑笑眯眯地说，&ldo;我最喜欢跟你们这种人玩游戏了。&rdo;

&ldo;你的游戏是交换人质吗?&rdo;尤妮丝硬邦邦地说。

小丑走到柜台旁，连连摆手：&ldo;这个游戏在这里玩了一次，我不会再玩第二次，我们需要创新一下。&rdo;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ldo;这样吧，珊莎小姐，以及其他银行职员，分成两方，你只可以选择一方，被你选择得救的那一方可以解下脚上的炸弹，走出这个银行，而这些炸弹，要系在留下来的那一方身上。&rdo;

尤妮丝瞟了他一眼：&ldo;我可以在游戏开始之前就杀掉你。&rdo;

小丑一愣，随即大笑出声，他笑得肩膀都在颤抖，然后摇摇头，说：&ldo;没有用，他们绑着的那些炸弹都是受控制的，你可以在一瞬间杀了我，然后我的其他同伴会立刻引爆炸弹，大家一起死在这里咯。&rdo;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ldo;我抢银行的伙伴不止你看到的这么多，如果你不信，你大可以现在杀了我试一试。&rdo;

他说着，将自己裸露的脖子朝尤妮丝递了过去。

尤妮丝冷着眼看他。

确实，她不知道还有多少小丑的同伴隐藏在这条街区，她大可以杀掉胆敢威胁她的小丑，也可以不管不顾离开这里，反正她做了三千年的吸血鬼，对人类早没什么特殊感情了。

只不过……

她的视线越过小丑，看向了一脸泪痕的珊莎。

在那个选择摆到那对年轻情侣面前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迈不动步子了，哭嚎着的珊莎与三千年前躺在棺材里的她重合在了一起，连哭声都是一样的悲切。

&ldo;好，我加入这个游戏。&rdo;尤妮丝抱起双臂，懒洋洋地说，&ldo;留下珊莎小姐，让其他人走吧，一旦你开枪射杀他们，我立马杀掉你，在你破坏游戏规则的时候，我也不介意在布鲁克林炸出一朵烟花。&rdo;

第34章

尤妮丝说完，小丑便笑了起来，他笑得有些病态，他笑得肩膀都在颤抖，整张面孔都被厚重的不可清洗颜料遮盖住，无法看清表情的细微变化，但尤妮丝可以看出，他很兴奋，像是无聊了许久的小孩终于找到合心意的玩具一样。

&ldo;纽约还真是跟哥谭不一样呢。&rdo;他摇摇头，语气轻柔地说，&ldo;哥谭有个怎么也不肯杀人的超级英雄，让我很是苦恼;而纽约的人一开口就会说把我杀掉，不过我死在你这样的人手里发挥不出什么价值来，所以我决定乖乖地遵守游戏规定。&rdo;他扬了扬伤痕累累的嘴角，然后挥了挥手，之前那几个坐在等候区的男人将枪挂着身前，慢悠悠地走到了柜台后，开始给那几个银行职员解下□□。

珊莎至威廉被小丑一枪打死之后就一直是一种呆滞的状态，包括听见尤妮丝选择让她留下来让其他人走时，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垂下头，一声不吭地任那几个男人在她脚上又系上了好几枚炸弹。

那几个获救的银行员工在脚上的炸弹被解开之后，先是探头探脑地看了看珊莎，又看向尤妮丝和小丑，谁都没有往大门口跑去，毕竟有着威廉的前车之鉴，谁都怕已经跑到了大门口接过后背挨上一枪。

小丑眯了眯眼睛，抬起手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ldo;我只给你们二十秒的时间，如果二十秒之内你们还在这间银行里待着……&rdo;他扬起另外一只拿着枪的手。

他话音刚落，那些人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争先恐后地往大门口挤去，生怕落了后，在二十秒之内没有逃出这个劫匪的视野。

小丑看着这些银行员工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笑，说：&ldo;这样的场景是不是比血肉横飞更值得玩味，他们之前还在谴责那个抛下女朋友独自活命的小伙子呢。&rdo;他摇着头，装模作样地啧啧叹道，&ldo;可惜这个小伙子白白死了。&rdo;

他语气非常轻快，好似那个小伙子的惨死并不是由他造成的一样。

他侧过头，半眯着眼看向尤妮丝，说：&ldo;你知道哥谭吗?&rdo;

尤妮丝点点头：&ldo;知道。&rdo;

哥谭这个城市也是她刷推特的时候知道的，当时有一个纽约市民在推特上吐槽纽约随时随地都处于危险之中，然后一个哥谭市名毫不留情地嘲讽：&ldo;得了吧，纽约再危险，也不会警察被黑帮打得屁滚尿流，上了法庭还拿着枪指着检察官，市民出门能不能安全活着回来得看上帝，人民安全完全靠义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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