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没理会她,指着明荌,问顺宁郡主道:&ldo;郡主说的是不是这个?&rdo;
顺宁郡主紧攥着秦姑姑的手,点了点头,示意身后的人,&ldo;搜。&rdo;
明荌局促地站起身来,双手抓着身前挡灰遮土的裙布,&ldo;王公公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rdo;
王公公还是没应声儿,往里去的人很快就跑了出来,回道:&ldo;后头确有凌栀花。&rdo;
王公公这才冲明荌道:&ldo;明宝林随奴才走一趟吧。&rdo;
弯芽大惊,&ldo;这是做什么,这是什么意思!&rdo;
几个小太监拦住她,也没多待,带着明荌离开长庭,径直往绿萼楼去。
明苒正和荀邺说着桌上的菜,听见动静搁下筷子。随着王贤海走来的人,低低埋着头,交叠在身前的手紧贴着,整个身体都显得有些僵硬,似乎挺是紧张的,正如她猜测的那般,是明荌。
她倒还好,明程两家尤其是明辞却很是惊愕。
&ldo;罪妾明氏,恭请陛下圣安。&rdo;
荀邺颔首却并未叫起,明荌便直起身,跪在地上。一时没人说话,韩丞相心中惦记着凌栀花,直接开口问王公公道:&ldo;长庭那里如何?&rdo;
王公公据实答了那处凌栀花的状况,韩丞相笑得脸上都起了褶子。
荀邺出声叫丞相暂时先就坐,看了王公公一眼。王公公会意,扬声高问道:&ldo;明宝林,长庭里的凌栀花从而何来?&rdo;
明荌声音低弱,不过大多数人倒也听得清楚,&ldo;是、是当日打扫屋子,在墙角、墙角布袋子里发现的种子,妾也不知究竟是何物,长庭荒芜,妾种在后院照料着,没曾想半年时间真开了花……&rdo;
说到此处,她惊恐道:&ldo;妾不知那是凌栀花,无意摘折,陛下恕罪,陛下恕罪!&rdo;
荀邺凝眸不语,倒是韩丞相道:&ldo;明宝林何罪之有,您分明有功才是啊。&rdo;绝迹的凌栀花被找了出来,摘了虽然心疼,但没关系,只要根还在,总能长出来的。
有几位大臣跟着附和,明苒偏头,荀邺表情平淡,道:&ldo;都说完了?&rdo;
话声里难辨喜怒,几人忙噤了声。
&ldo;明宝林确实有功。&rdo;他握着明苒的手微动了动,指尖轻磨着她的指尖,启声慢道:&ldo;那就从长庭出来吧。&rdo;
跪地的明荌仍低埋着头,唇角微微上扬。
就在这时,上头突然传来莫名轻笑声,话声平缓的,&ldo;即便如此,今日之功也难抵你当日罪责,然凌栀花极难侍弄,明宝林却是一把好手,那就夺了份位,往宫中花房专护凌栀,如有差池,朕为你是问。&rdo;
这话完全出乎意料,这样大的功劳分明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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