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不羁右手抵唇轻咳了一声,问:&ldo;那你当时想出什么没有?&rdo;
常非诚实地摇了摇头:&ldo;没有。&rdo;
宋不羁心说常非你可真是迟钝啊……
&ldo;我觉得是这样的,有三种可能。&rdo;宋不羁说,&ldo;第一,侯律师可能突然哪根神经开窍了,突然乐于助人了。第二,我之前听纪队说,侯律师很看好你,那他可能打算就近培养你指导你吧。第三,你当局者迷,侯律师喜欢你。&rdo;
这下轮到常非呛住了。
他咳得脖子连着脸都红了,好半晌之后才堪堪止住。他气息莫名有些弱了,说:&ldo;羁哥,你瞎说什么……&rdo;
宋不羁笑笑:&ldo;我怎么瞎说了?这三种可能不都听有可能吗?&rdo;
常非微弱地反驳:&ldo;侯律师怎么会喜欢我……&rdo;
宋不羁反问:&ldo;他怎么就不会喜欢你了?&rdo;
常非张了张嘴,&ldo;我&rdo;了好几下,没&ldo;我&rdo;下去。
宋不羁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ldo;我倒觉得侯律师喜欢你最有可能……朝夕相处什么的,最容易产生感情了是吧?&rdo;
常非茫然地吐出几个字:&ldo;可是,我是男的……&rdo;
宋不羁&ldo;噗&rdo;地一下笑了,&ldo;哎哟&rdo;了几声,差点把盘腿而坐的姿势毁了。他不可置信地说:&ldo;不是吧,你不知道侯律师喜欢男人,纪队说他很早就跟家里出柜了。&rdo;
常非震惊地表情极其明显‐‐显然是不知道。
宋不羁又笑了一会儿,说:&ldo;其实不管侯律师打着什么主意,你觉得他会害你吗?&rdo;
常非下意识地摇了摇头:&ldo;不会吧,我有什么值得他害的……&rdo;
&ldo;这就是了。&rdo;宋不羁说,&ldo;侯律师不缺你的这份租金,他既然打算把次卧租给你,那你大大方方接受就好了呗。&rdo;
常非还是有点犹豫,先前犹豫是想不通侯律师低价租给他的原因,现在听了宋不羁说的&ldo;侯律师喜欢他&rdo;的论调,便变成了犹豫&ldo;如果是这样,那他接受了是不是不太好&rdo;。
他想,我有什么地方是侯律师看得上眼的,让他喜欢的呢?
宋不羁点出了重点,也不再继续说,就道:&ldo;剩下的你自己考虑吧,考虑清楚了记得告诉我哟,想倾诉什么也可以找我,反正我不搬家,就在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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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白卓对死者王余的尸体进行了检查。
&ldo;被掐死的。&rdo;白卓疲倦地揉了揉脖子,对过来的纪律和谢齐天说,&ldo;尸体解剖时我清洗了,你们看照片‐‐&rdo;
白卓递过来的几张照片,拍的是尸体腹部的位置。
&ldo;死者被发现时,右手覆盖在腹部,上衣宽松,盖住了右手。&rdo;白卓说,&ldo;回来后我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拍了这几张照片‐‐&rdo;
照片上是用血写的几个字母,f、n……两个n?接着是r?最后一个是……?
谢齐天眉头皱起,苦思冥想:&ldo;fnnr……五个字母……死亡信息?有什么含义呢……&rdo;
&ldo;死者右手食指被钥匙重重划了一下,划破了,我估计是她自己撑着最后一口气划的。我在她兜里找到了沾血的一串钥匙。&rdo;白卓说,&ldo;你们看着最后一个字母,写到最后都没什么力气了,估计写完就断气了。&rdo;
&ldo;第三个字母不是n。&rdo;纪律翻了翻几张照片,突然说,&ldo;你们看这第三个字母的&lso;n&rso;左边的那一竖,它是出头的,比起第二个字母&lso;n&rso;来说,它更像&lso;h&rs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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