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素娆说完,又往崔珩的方向看了眼,「兄长他……」「他痴迷研究奇方怪病,这时候是没心思理会我们的,早些回来就是。」有他这句话,素娆自然欢喜。「那快走吧。」她刚要迈步,被言韫一把拉回,「在出去前,你须得回屋换身厚实的衣裳,尤其是披风,太单薄了些。」「好,那你在驿馆外等我。」素娆脚步雀跃,扭身回去换衣,言韫目送她远去后,才闲庭信步般往外走去。「公子这是要去哪儿!」沿途蹲守的影刺纷纷冒头,「崔公子不是说,这段时日要他卧床静养吗?还能出门?」「肯定不能啊!」「那赶紧把人拦下来!」「怎么拦?你去拦?公子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容得别人阻止了?幸好这些日子伤势缓和了些,四处走走,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商量到最后人出了门,都没人敢去拦路。栖迟和竹宴得知消息忙跟到驿馆外。「去套车。」言韫吩咐了一句,银雪卫不敢犹豫,径直去办,顾城赶来时看到竹宴和栖迟并排站在台阶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世子。」顾城不比他们,他身负要职,此行必须保证言韫的安全,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这冬日天寒,世子你伤势未愈,要不还是回去歇着。」「顾大人且安心,本官只是随处走走,用不了多少时间。」言韫话说到这份儿上,顾城不好再劝,「那下官派银雪卫随行护卫吧。」「不必。」言韫一口回绝,「竹宴和栖迟会跟着我,银雪卫留守驿馆,照看好此处即可。」银雪卫身手不低,但比起世族培养的影卫和长随,终究还是弱了些。有他们跟随,又在汉阳城内,顾城稍稍放心了些,对言韫拱手一礼,不再多说。马车套好后,言韫并未当即登车。众人顿时明白了什么。不一会,素娆穿着身玉色的夹绒袄裙缓步走来,容色妍媚,在这寂静清寒的冬日,好似一株梅花怒放,瞬间点亮了四周。「你们都在这儿啊!」「姑娘!」竹宴他们拱手见礼。素娆连忙摆手,刚要说些什么,她身后突然探出个脑袋来,默默的看着众人。「你怎么又跟着姑娘了?」竹宴顿觉头大,他不是吩咐影刺的人好好哄着这小鬼,不让他出门吗?小孩不理他,静静的站在素娆身后。素娆对言韫道:「我出府的时候遇上的,他也在府中闷了许久,不如一道带上吧?」言韫点头,「你决定就好。」竹宴看向那小孩,如丧考妣的垮下肩,忍不住长叹口气……怎么走到哪儿都摆脱不了这麻烦的小鬼!庆隆街,他在渡劫!素娆和言韫坐在车内,竹宴拉着小孩在外面赶车,栖迟策马随行,啪嗒啪嗒的马蹄声踩在地上,逐渐消失在驿馆外的长街上。彼时府衙接连处决罪犯,满城的肃杀与凝沉之气尚未褪尽,又迎来一波戒严搜捕,百姓们纵然知道新来的钦使不是滥杀蛮横之辈,但不安和惊惶悄然弥漫,无形的笼罩了所有人。「街上好生冷清。」素娆挑帘朝外看去,一排铺面关了小半儿,往来人影稀疏,全然不似她初来汉阳时车水马龙,人潮熙攘的盛况。「驿馆刺杀后势必会全城戒严,街头冷清倒也正常。」言韫醒来后便让竹宴将他昏睡时发生的一切尽数回禀,所以他对外面的情况心中有数。「那我们去哪儿?」素娆回头问他。「庆隆街。」言韫不疾不徐的回道,对上她略带疑惑的眸子,他笑:「那里是汉阳城最热闹的街市,茶水糖铺,小吃杂耍,无所不有,你不是想尝尝这儿的特色吗?」「话是没错……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言韫道:「命人打听过。」来汉阳的路上他便说过,会陪她去尝尝这人间烟火,可惜入城后命案不断,始终不得空闲,趁着这次养伤的空闲,正好走一走。闻言,素娆曲臂支在窗柩上,懒若无骨的往车壁一靠,收回视线扫向世子爷。他坐姿端正,一丝不苟。比起她慵懒随意的或靠或趴,规矩的简直像个标本,因在病时,他没有像往日一样束冠,而是用根簪子将两鬓的发丝挽起,其余随意披散在肩后,更添一丝闲适悠然。持卷静看,容色无暇。「公子,我有没有说过,你生的很好看?」素娆情不自禁,脱口而出。持卷的手轻颤了下,言韫视线缓缓顺着素色的披风滑到她玉瓷一样的脸上,笑意浸透眸底的淡薄云雾,不禁绽出晴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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