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珩转身去了一旁的书桌,拿出笔墨开始动手。不一会便写好了。「阿韫,把你的官印给我!」「在书桌旁的盒子里。」言韫说了一声,他的书桌摆置整洁,崔珩很容易便找到了大理寺的印,取过红泥蘸了下,在纸上轻轻一盖。「成了!」崔珩笑着拿起纸来,屈指一弹,随后缓步走来把手令在众人面前一展,「看看,和你的字比怎么样?」「尚可。」言韫淡淡勾唇。「你再好好看看,哪里是尚可,明明就是一模一样。」崔珩将手令往他面前送了送,素娆坐在床边,正好看得清楚,不由诧异道:「这字迹……不仔细琢磨的话,起码和你有七八成相似。」她看向言韫道。先前他处理公文的时候,她在旁边看书,偶尔会瞥见一眼,对他的字迹可谓是相当熟悉。言韫点点头,「差不多。」崔珩闻言得意的扬眉:「那当然了,我这么多年的字可不是白练的。」「你练字便练字……模仿他的笔记做什么?」素娆好笑问道。「那当然大有用处了。」崔珩将手令小心的放在一旁,拉过凳子坐的离床边近了些,朝言韫扔了个白眼,「阿娆,你别看他现在一副沉稳从容,正儿八经的模样,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兄长。」言韫语气不疾不徐,暗藏了一股警告的意味,然而崔珩是谁,换做金絮或许还要掂量下,但他从不在意世子爷的「小情绪」。「你叫我也没用。」崔珩转向素娆道:「这小子自幼聪颖,学什么都快,后来被挑进宫里做东宫伴读,那些老太傅有个坏毛病,喜欢叫人抄书。」「一遍又一遍的抄。」「他自然是不喜欢的,后来便找到了我。」「兄长,你这是颠倒黑白。」言韫无奈,「是你非要模仿我字迹,替我抄书,还要赚我银两,去买坊间的话本游记。」「哎呀,兄长说话呢,你别打岔,再说了,这不是差不多吗?」崔珩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差不多?言韫无声的挑眉,差得多了好吧!但想到自家兄长恶劣的脾性,他遂抿唇不语,崔珩看向素娆道:「哥哥我这是自食其力,阿娆你不知道,以前家里管束的紧,都是些什么之乎者也的圣贤书,无趣的很。」「幸好我聪明,悟出了这么个赚钱的法子。」「再说了,我也没逼他,后来他不让我替抄,我便不抄了!」「是,你的确不抄了。」言韫微微一笑,慢条斯理道:「但不是因为我,是你同时替许多人代笔,却把模仿的笔迹与姓名写乱,被太傅抓到,罚抄了一百遍《典乐》。」「抄完后,你的手整整抖了半个月。」素娆瞟了眼瞠目结舌的崔珩,不厚道的笑了……崔珩嘴硬道:「那是我迷途知返,浪子回头。」「恩,我也觉得。」言韫神色淡淡。崔珩顿时语塞,他这样附和也太敷衍了吧,余光瞥见金絮双肩颤抖,像是笑得快抽筋了,当下没好气的撇了撇嘴。「笑吧笑吧,笑多了容易长皱纹。」闻言,金絮一瞬爆发:「哈哈哈……崔漓亭,你也有今天!」查看案卷,怀疑之人!这天,素娆吃了这一路走来最热闹的一顿饭。崔漓亭和金絮不停的跟她说世子爷小时候的趣事,世子爷几番阻止无果,便也随他们去了。接下来便是施针和药浴。崔珩不许她与言韫带病操劳,便严格管控着靠近屋子的人,顾城按吩咐拿手令去云州城调取卷宗,来回快马,花了三天左右的时间。拿到卷宗后,素娆仔细翻了一通。「外都水丞程楠是宁兰峡大坝的监工,除此之外,还有采办,各处管事……」大部分的涉案官员在当年便获罪处决。要说还活着的,便是负责押送筑堤银两的户部员外郎邓茂昌……可这案子和一个押送银两的人能有什么关系?她一边想一边往后看,最后在审讯一栏里看到了些熟悉的姓名,何功泽,齐湘……「对啊,怎么把何功泽给忘了!」素娆忍不住轻拍了下眉心,「那封信是程家的管事回给何功泽的,说明他与此案必定有牵扯。」从朝廷审案的章程来看,程楠有冤定不会画押签字,此乃朝廷关注的大案,陛下垂听,所有供词和询问的笔录要递交盛京。现存的笔录行云流水,从抓人到审讯,再到认罪伏法,几乎没有任何的波折。这说明了什么?要么有人篡改笔录,欺上瞒下,要么主审官沆瀣一气,联手作假,何功泽若是有问题,那作为主审的云州牧,哪里又能干净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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