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年岁,他大半时间都是与工作相伴,其他事宜都被排在工作之后。在遇到虞清雨之后,身边朋友都说他改变了许多,不见往日的工作狂的模样。可那些改变大概是跟不上他们身份转换的速度的。除了小心翼翼外,还有担虑忧心,甚至惶恐。谢柏彦生平第一次对一件事情既期待,又焦虑。身前的女人,正孕育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新生命,让他没办法不担心。虞清雨手肘抵在书桌上,托着腮,盈盈浅笑:“你啊,我哪有那麽脆弱金贵啊。”谢柏彦的那份担心让她心绪柔和,可她又见不得他那份隐藏得很深的惶然。软声撒娇,虞清雨眉眼弯弯:“你不要那麽紧张,医生说我状态很好,我很健康,小朋友也很健康。”她也不是什麽只能精心呵护的洋娃娃,一个人独立久了,其实也没那麽多讲究。谢柏彦,大概是担心过度了。“不是金贵,是很珍贵。”他缓缓摇头,黑眸沉沉,幽邃瞳孔里映照着她的倒影,嗓音徐徐,将那些柔情娓娓道来:“珍贵,所以会担心忧虑。”“大概是我初为人父的阵痛期吧。”在商场上杀伐果断处变不惊的谢总,也会在小朋友的事情上难得茫然。关心则乱。“你怎麽……”虞清雨忽然弯起唇笑,手臂探过来,圈住他的手指,“你怎麽傻乎乎的。”“那就希望你珍贵的小朋友,未来不要让我的老公太过辛劳。”谢柏彦薄唇微勾,慢条斯理地纠正她的用词:“珍贵的不是他,而是你。”“小鱼,过来。”他反握住她的手指,牵引着转过书桌,抱她在怀里。虞清雨懒懒地靠进她的怀里,一眼瞥见压在他文件下的宣纸:“你在家做什麽呢?”“练字?”砚台里的墨汁还没干,毛笔停在笔架之上。还有文件旁已经堆了一沓写过的宣纸,只是透过背面,她也能看到一手行书笔走龙蛇,力透纸背。她还没见过谢柏彦的书法,往日时间大多被工作占满,除了健身锻炼外,她很少看到另外一面的谢柏彦。“你都写了些什麽?”虞清雨探身过去看,打开卷好的宣纸,映入眼帘的是——“心平气和”、“沉心静气”、“安之若素”、“泰然处之”……心尖一条,眼底划过一丝懵然,然后是缓缓涌上的悸动。唇角的笑意几乎压不住,眼尾俏生生挑起,几分促狭:“你这是练字还是静心啊?”谢柏彦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情,手臂揽过她的细腰,只回了两个字:“都有。”只是练了字,心也没静。不过这会儿看到她,倒是静了不少。下颚虚虚抵在她的发间,低回的声线轻缓:“昨晚没睡好,反反複複都在想我们还没长大的小朋友。”视线落下她还平坦的看不出任何端倪的小腹上,只是单单想到那个忽然到来的小朋友,他便怎麽也心静不了。“就这麽接受不了他的存在?”虞清雨压下一点笑音,语气倒是如常。可是说出的句子落在谢柏彦耳中,隐隐有些奇怪。谢柏彦眸光深了几许,当然不是接受不了,他正欲啓唇接受,刚转过脸就看到她一脸狡黠的调笑,心里那抹浓云倏地散了。他点了点她的鼻尖,低喟一声:“谢太太的理解角度一向很刁钻。”虞清雨很是无辜地耸了耸肩:“好吧,那我换一个角度。”“谢先生,你準备什麽时候才能接受这个小朋友的存在啊。”柔软的发丝在他颈侧缠绕,酥酥麻麻的触感,一路延至心房,“谢柏彦,你可以少操那麽一点心,多留给我一点点吗?”她鼓了鼓唇,语气中漫上几分楚楚可怜的调子:“怎麽感觉有了小朋友,现在你满心满眼都是他,一点都不在乎我了。”像是控诉。谢柏彦的眸光在她昳丽明豔的颊面上停了半秒,薄唇溢出温和的声调:“我怎麽会不接受呢?”“小鱼,我很期待他,但只是因为那是你带给我的。”虞清雨抿嘴低笑,明眸水润闪闪,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耳边就是他均匀有力的心跳声。指腹也靠在那之上,鼓震的心跳逐渐和她的趋于同频。“那你就多听听谢太太的话,谢太太让你放宽心。”“明白了。”他低声回。沉眸间,谢柏彦重新拿起毛笔,点上未干的墨痕,掀开一页新的宣纸。长臂一挥,写下五个字。“听太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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