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璁的母亲,窦凤娘,的确是在儿子出国几年后,才因为长期吸食鸦片导致的慢性病而离世,但她开始接触这东西,是在沈璁出国之前。 也许是因为起初刚沾上时烟瘾不重,她那会抽鸦片的频率还不高,人也相对清醒些,总会避人耳目,躲起来悄悄抽。 作为本来就很少关心的沈克山大概是真的不知道,烟土、烟杆这些东西也都能藏,甚至窦凤娘可以躲到外面去抽,但留在身上那股刺鼻的味道却很难去除。 其实,沈璁早就发现了。 “消遣……”他轻声重复了一遍。 也许是吧。 就像钱二那样无所事事的人。 “但父亲知道吗,鸦片,还可以止疼。” “如果不是你……” 想起曾经噩梦一般的回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沈克山曾经做过什么,他自己当然最清楚。 也许是因为心虚,他难得地没有再反驳沈璁的话,沉默了许久后,甚至略略放下了姿态。 “翻年,该二十六了吧?”他尽量心平气和道:“成家才能立业,你也该收收心了。” “既然坚持要住在外面,你更该早些娶房贤妻回来,照顾饮食起居。” “父亲娶了大妈以后就‘收心’了吗?”沈璁故意挑衅道:“我三四岁就能叫出十几个姨娘的名字了,没名没姓的更多。” “那是因为大妈她不够贤惠吗?” 虽然沈克山极重门急匆匆 马斯南路二十七号的小洋房内,听到敲门声,喜伯如往常一样,起身开门;他刚抬手准备接过沈璁脱下的外套,对方却风一样从他身边“刮”了过去,快到他连人都没瞧清。 “诶!少爷” 他追在后面喊了几声,沈璁完全没有反应,大步走向放在客厅角落里的电话机。 “怎么了这是……”他小声嘀咕道。 这么多年了,他还没见过沈璁这副风风火火的样子,衣服不脱,鞋子不换,就这么火急火燎地往屋里冲,喊也喊不答应。 要知道,虽然窦凤娘没什么文化,但从小到大,她对儿子的管教都很严格,尤其是日常的一些生活习惯;之前沈璁为数不多的几次酒醉,就算被人架着送回家,他也会习惯性地在门口等着喜伯给自己脱衣服,换鞋,然后再进门 这些母亲对他的教育,早就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今天这是怎么了……” 见沈璁径直冲进屋里,拿起了电话,喜伯也不敢打扰,只能在一旁小声地又念叨了一遍。 正好这时,一路紧赶慢赶还差点追不上沈璁的保镖也进了门;他看见自家少爷已经平安进屋,正要松口气离开,却被门边的喜伯一把拽住。 “怎么了?”喜伯着急地问道:“你们在外面遇着什么人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什么也没有啊……” 保镖也是一脸懵逼,把沈璁一路默默走到百乐门,站在门口吹了一个多小时冷风,抽掉一整包香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之后我趁着递烟的功夫,才找到机会提醒了少爷两句,说百乐门过年不开;那会少爷看着都还算是正常的,愣了几秒钟就说要回家。” “那之后呢?”喜伯接着问道:“是回家路上遇上事儿了?” “也没有……但少爷好像……不太认识回家的路……”保镖为难道:“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因为平常都坐车,没留意认路……” “少爷说着回家,又往反方向走,我就嘀咕了两句,也没敢大声……” 再然后,沈璁停下来呆立了许久,然后突然转身往马斯南路的方向走,脚程快得连保镖都差点跟不上。 就在两人在犯嘀咕时,屋里沈璁的电话已经接通了。 “您好。”沈璁的声音听上去倒还是很冷静,“请帮我找一下孔立文少爷。” “我就是!你谁啊?” 搞定新厂的事总算让孔立文这个年在家过得很“露脸”,他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喝得舌头都大了,本就比较“贫瘠”的脑子也不太清醒。 但很快,沈璁就用两个字帮他醒了酒。 “沈璁。” “沈、沈、沈……七少爷!?”孔立文吓得差点没拿稳电话听筒,哆哆嗦嗦半天才接着道:“新、新年好啊,七少爷……有、有什么事儿吗……您尽管吩咐!” “上次市郊别墅里那几个小男孩儿,哪儿来的?”沈璁沉声道。 “我……买的啊……”孔立文犹豫道。 隔着话筒,他也能感受到笼罩着沈璁的低气压,但一直不够用的脑子被酒精泡过后更加“捉襟见肘”,他实在听不出沈璁的话里到底有什么深意,一顿胡乱猜测差点把自己吓死。 “不是,七少爷,真是我买的,都签了卖身契的,‘干净’着呢,天地良心!我怎么敢糊弄你啊!是不是有人跟你打了小报告?我真没” “现在呢?”沈璁懒得搭理孔立文酒后的胡话,直截了当地打断道:“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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