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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第1页）

双方倒带了点盟友的坦诚。

片刻，唐漾叹道：&ldo;所以我想彻查九江的事，就那一页纸，范琳琅给了周自省还是魏长秋?&rdo;

周默：&ldo;她给的涂臣，但涂臣是魏长秋的人，或者怎么说，&rdo;周默更精确地表达，&ldo;他不是魏长秋的人，但他在九江吃得最多。&rdo;

唐漾和秦月留那张纸是刻意，秦月不想让范琳琅轻松，塞进碎纸机是故意。

唐漾又问了一个之前思量过的问题，&ldo;所以魏长秋和范琳琅之间……&rdo;

唐漾也是临近甘一鸣出事，才发现甘一鸣和范琳琅的暧昧，可情敌不应该分外眼红吗?

周默没有女孩子说起感情八卦的眉飞色舞，他描述得干巴巴。

&ldo;范琳琅和甘一鸣是青梅竹马，同个初中、高中。甘一鸣大概受够了普通日子，遇见魏长秋后穷追不舍，甘一鸣听话、好养，魏长秋也就和他在一起了，&rdo;周默道，&ldo;魏长秋婚后私生活混乱，甘一鸣也悄悄乱来，范琳琅不但帮他开房，还会帮他给他和别的女人买套。&rdo;

唐漾目瞪口呆。

周默当时也觉得奇异，然后道：&ldo;甘一鸣知道魏长秋不少事情，进去前，给她提了个要求，就是保范琳琅。魏长秋当时&lso;哟呵&rso;一声，&lso;真的真爱啊&rso;，&rdo;周默客观道，&ldo;魏长秋挺厉害，我跟着她学了不少，她这边答应了甘一鸣保范琳琅，甘一鸣毫无怨言地进去，这边她给范琳琅说甘一鸣爱着她，委托自己照顾她，自己算是她们之前的绊脚石。&rdo;

魏长秋张嘴乱说，范琳琅升了副处，对魏长秋感恩戴德。

&ldo;我不知道能不能用&lso;贱&rso;来形容，&rdo;周默迟疑，&ldo;好像很不尊重女性。&rdo;

唐漾不对范琳琅和甘一鸣的感情做任何评价。

可出于第六感，她甚至觉得甘一鸣不像是个有真情的人，与其猜范琳琅是他白月光，不如猜范琳琅知道他什么秘密。但唐漾也管不着。不过她现在倒彻底明白了当初在办公室，自己卖委屈，魏长秋直接抬手把烟头摁在甘一鸣身上那股子狠戾从何而来。

唐漾和周默又交流了一些细节。

唐漾忽然意识到：&ldo;你手机……不会有监听?&rdo;不像魏长秋的性子。

&ldo;女人对于爱情好像都有一种奇特的宽恕，&rdo;周默似是耸了一下肩，解释说，&ldo;我在魏长秋面前胡扯说喜欢你，但你和蒋时延感情明显很好，她大概觉得我和你之间会有难以沟通的尴尬，就解除了我手机拨你号码的电话监听。&rdo;

周默似是自嘲：&ldo;第一个是给她拨，不用监听，第二个就是你。&rdo;

唐漾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扯了扯唇：&ldo;那你还顺利吗?&rdo;

自徐姗姗走后，周默鲜少有这么漫长的聊天，也没觉得倦，带着一点平淡的舒心。

&ldo;还好，&rdo;周默喝了一口茶，&ldo;我查证的时候，遇上另一拨人也在留证，对方好像知道我在查，给我留了很多通道，我开始怀疑是九江那边试探我，后来发现不是九江的人……&rdo;

&ldo;我说的是感情，&rdo;唐漾知道自己可能会戳到周默痛处，还是问了出来，&ldo;你是因为徐姗姗去的九江吗，如果我看的记录不是同名同姓，徐姗姗的毕业实习就是在汇商，&rdo;唐漾顿了顿，&ldo;信审处……&rdo;

周默没回答，唐漾没有穷追不舍。

好一会儿，周默声音变了，故作玩笑中夹杂颤意：&ldo;你觉得我像是为了一个女人赔上自己一生的人吗?&rdo;

从唐漾认识的角度，不像。

但如果从徐姗姗的角度……

唐漾还没来得及回答，周默直接挂了电话。

外面在吹风。

曾经的周默理智、利己、年轻而富有野心，他想成为行业巨擘，想撬动整个银行业的结构层次，想成为立在醒目位置的黄铜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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