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衣的宗行雍:“……”他面不改色伸手,把人戳了一屁股,低笑:“干什么?小色猫。”殷臻差点栽进水里:……你带孤进来的。语言不通,他不欲跟宗行雍争吵。爪子在半空捞了下。摄政王还没神通广大到会动物语言的程度,连蒙带猜:“喝水?”还喝水,都喝一肚子了。这几天除了喝就是吃,肚子上吃多了一圈肉。殷臻怨气深重地摸自己毛。宗行雍明白了:“本王问过了,猫不能洗澡。”现在天太冷了,毛干不了,小猫那么脆弱,不敢瞎折腾。陛下:“……”陛下脸色顿时不好了。他深深叹了口气。裹成一团毛毛球,表演自闭。“站上来,陪本王一会儿?”一只手递到他面前。“你再不变回来……本王控制不住要杀人了。”宗行雍声音被水汽沾得毫无情绪。殷臻猛然抬了下头。他湿漉漉的猫眼儿和宗行雍对视,迈了两步,歪头。思索了很短的时间,两只肉垫抱住了宗行雍手指。指尖一热。宗行雍微微一顿。小猫带着一点点倒刺的舌尖卷过了他手指,湿湿的。又仰起头,用鼻尖亲昵地贴了贴他。真是……一点没变的安慰方式。摄政王低低笑了起来。他凑过去亲了亲毛绒绒的小猫脑袋,水珠洒到殷臻身上:“骗你的。”殷臻眼前有点晕。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他能感受到身躯骨骸在迅速拉长,变化的过程只有瞬间。他骤然失去平衡往下栽,被眼疾手快的摄政王一把接住,用足以勒进骨血的力道狠狠嵌入怀中。宗行雍在他光-裸肩头压抑地呼吸。殷臻怔了怔,有点愧疚地,主动去碰他唇角。温香软玉,脂莹玉润,触手生津。摄政王美人在怀,心想,还是做人好。啊。……被弄哭了。真漂亮。41摄政王府一1大金寺那日宗行雍毫无意外先醒。他没有与人同床共枕的习惯,被子盖得也很霸道,这导致殷臻本能朝热源靠近时几乎缩进他怀中,头埋在他胸口。摄政王一动,触摸到一条光滑的胳膊,顿了半秒。他脑海中飞速厘清一切:虞氏女下药、过路人、“本王给你两个选择”、连哄带骗的“最后一次”……和他伸手握住的纤细脚踝。未长成的少年身躯青涩,被他整个搂进怀中,掌下蝴蝶骨凸起明晰,后背单薄。胳膊和腿统统被压住,修长、柔韧,玉石般手感。宗行雍低了下头。见到嫣红丰盈的唇,一截小巧白皙的下巴。和细腻皮肉上一身的痕迹。睡着了,安安静静的,呼吸和乌沉长睫掀起的弧度都很累。年纪不大。异于寻常的孱弱。摄政王该处理的事还很多,门外候着宗家死侍,外头冷汗涔涔跪了一夜的虞氏长子。前来慰问他“刺杀之事”的御前太监。大金寺寺门封闭,他该把人叫醒。但没动。天光斜照进来,影影绰绰。怀中人眼睫颤动好几次,累极,没睁开就放弃。宗行雍盯了他一会儿,心痒难耐地上手摸他濡湿的睫毛。“啪”。“……”被当作苍蝇拍走了。眼球在薄薄眼皮下困倦地动,又停住。宗行雍心里无端就一软。他本来想杀将他约至此处的虞明予,就在那一瞬间,忽然整个人懈怠下来。不杀也没什么,留他一条命。摄政王从不信巧合,此人在这么巧的时间出现,又刚好撞进他怀中,他有理由怀疑对方动机不纯、居心不良。所以他静等对方开口,并猜测对方想从他手中得到什么。摄政王到底起了身,去处理昨夜留下的烂摊子,走前给人把被角掖严实了,弯腰看了对方好一会儿。最后没落下那个吻。2殷臻醒过来时惊慌了一秒,这种惊慌倒不是来自“他跟宗行雍睡了”这件事,主要是因为他没穿衣服,而且很可能走的时候也没有衣服。这就比较糟糕,而且是亟待解决的问题。还是七殿下的太子坐起身,伸手挡了下下午过于刺眼的日光。日光暖融,他拥着被子绞尽脑汁地思考,突然就不高兴了—一他觉得宗行雍不该撕碎他的衣服,让他脱不了身。也可能有其他的东西:他确实是有点委屈了,但当时委屈对他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情绪,很新奇。他当时对摄政王的了解有限,还抱有一些虚无缥缈的景仰,勉强称之为“尊师重道”,里面夹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所以并不知道这人可能是故意的。……故意没给他留衣服。殷臻觉得身上不太舒服,又说不出来是哪儿不舒服。他脸皮薄,听见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也不想叫人,坐在角落扮演一只自闭的乌龟,恨不得把脑袋也缩进壳里。这种事,好像是不要声张比较好。是的,最好不要声张。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殷臻的所有计划,他现在迫不及待想从这间屋子里出去,然后清醒一下脑子,思考后续到底要怎么跟摄政王开口讲自己的来意。他来之前打了好几次腹稿,自认为一定非常真诚,非常具有说服力。除了母族势弱外他现在是宗行雍最好的选择,但母族势弱对他来说不全是弱势,这意味着他比寻常皇子更易于掌控和摆布………殷臻一边想一边扫了眼胳膊,皱了下眉一一宗行雍力气很大,把他捏青了,他觉得这不太好,但也可能是自己就是容易磕到,他就是很容易被伤到。发生这种事也不能怪别人,有时候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且他还晕了,据他所知,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是不会晕的,可能是他半夜没吃什么。殷臻没发现自己脑袋有点混乱。问题来了,他现在先要找一件衣服穿上,这样面对面交流显得有些奇怪。这样的场合说出自己的身份也很……不对劲。宗行雍进来之前,殷臻脑子里经历了漫长的冷静期。门被推开。缠绕日光挥开淡金色。殷臻环着双膝,缓缓抬起头——3宗行雍只出去了半炷香,他马不停蹄处理虞氏留下的烂摊子,给大金寺闭寺一天找由头,和皇帝派来慰问他刺杀的老太监虚与委蛇,把殷臻从这场事故中不留痕迹地抹去。他多有桎梏,碍于氏族情面无法下手太狠,要折中,要顾全情面。摄政王烦得要死。一进门倒是收敛了浑身戾气。殷臻直勾勾盯着他看,眼珠漆黑一片,乌沉沉,又亮极。似乎要说什么,又紧紧抿住唇。他冷静了半天的大脑又像一锅烧开的水,“咕噜”“咕噜”在脑子里沸腾。宗行雍等着他狮子大开口,看他想要什么。等了好久,对方慢吞吞,又带一点沙哑地——“衣物。”说话一个字一个字不顺畅地往外扔。伸出来的胳膊上有暧昧红痕。宗行雍眉梢挑了那么一挑,转头出门给他拿了衣物。拿完一步步往回走,弯腰,递给他。距离霎时靠得近了。他身上有厚重檀香,这里香火气息最重的地方是归胥大师的一言堂。他与当朝摄政王交好,二人常对弈。去一言堂者众多,一为解惑,二为还愿。天下人皆知宗行雍不信神佛,竟也有困惑要解。这念头只在殷臻脑中晃过了一圈。他很快摈弃各种乱七八糟的心思,伸手去取衣物。然而宗行雍比想象中敏锐,手往左边一捎,避开了。“在想什么?”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是随口一问。眉梢藏着锋芒,身上料峭寒意未褪,有极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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