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行雍:“本王就站这儿。”殷臻直勾勾瞧他,眼睫疲累地眨了眨。算了。站哪儿没差,他这么劝自己。又过了半炷香。殷臻跟睡意挣扎了半天,被子上骤然一沉。他眼皮一掀,哑声:“滚远点!”病中,不那么有气势,反而软绵绵。宗行雍举双手表态:“本王不动了。”殷臻没觉着哪儿不对,他头痛,反应慢半拍,真把眼睛又闭上了。宗行雍靠近了点,观察他。啧,生病的时候惹人疼多了。嘴里也没那么多本王不爱听的话。殷臻又醒了,不太清明地想宗行雍居然没有我行我素地上来——他记忆一时错乱,差点以为是在摄政王府那一年。宗行雍屈尊降贵靠在榻边,只不过这显然就是最大的退让了,殷臻瞧见他大剌剌搭在榻边的手臂。他盯了两秒,从被褥里伸出一只手,一丝不苟地把对方撵了下去。嗓音因感冒而发闷:“离孤远点。”宗行雍手臂“咚”一声被扔下去,也没生气,抬头看他一眼,低笑了声:“绝情。”说话的口气和前几天比天差地别。昏黄烛火跳跃在床帐边,殷臻发热后的思维变得迟钝。宗行雍轻飘飘:“太子甚合本王心意。”榻上暖和,殷臻懒恹恹地不想动,也懒得纠正他的用词:“所以?”——他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漆黑眼珠看起来十分单纯,也很好骗。整个人缩进被褥中,有一下没一下敷衍。“本王决定移情别恋了。”宗行雍故意一个字一个字分开,清清楚楚通知。殷臻困倦地:“哦……”等等!他一磕绊差点咬到舌头,漆黑眼珠僵硬地转向宗行雍:“什——”么?实在是他脑子一阵阵发昏,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深层含义,跟受惊一样炸了毛,睁圆了眼。“今天是个好日子。”宗行雍幽幽凉凉换了话题:“本王一时兴起,想找个人说话。”殷臻:“……孤不想听。”他用手指堵住耳朵,翻个面背对着宗行雍。这套企图刚开了个头,就被无情扼杀在摇篮中。宗行雍眼疾手快压住了锦被,恶毒道:“太子要是堵住耳朵,本王就站在门口说,让所有人听。”殷臻嘴角一抽,认命地转过来。他直觉宗行雍要讲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有点戒备又有点无语:“你要说什么?”“薛照离这个人……很有意思。”殷臻一顿,视线从被子上慢半拍地挪到宗行雍脸上。宗行雍:“他明明不是来勾引本王的,18怒意◎“本王的摄政王妃。”◎难得的,殷臻没做梦。元宝早起伺候他洗漱的时候帕子浸到脸上,他这才醒过来,面色古怪地顿了一下。“二位要在孤头顶上待多久?”两名死侍从房梁上跳下来——这驿站委实破旧,再成功的隐匿之术也很徒劳。“属下白水。”“属下黑山。”其中一人板正道:“少主命令,即日起守在太子身边,寸步不离。”少主。那就是宗家的人。殷臻把帕子往水中一扔。他心里乱得很,宗行雍这人非常不按常理出牌,他昨夜甚至在想是不是被发现了,然而被发现宗行雍不是该勃然大怒?或者有点什么其他举止,就这么平静到……殷臻手按在木盆边缘,头顶那把刀悬得他心神不宁。他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他确信。“宗行雍让你们监视孤?”殷臻淡淡道。他竟对摄政王直呼其名。白水黑山各自对视一眼,白水率先:“少主的意思,属下不敢擅自揣度。”殷臻心头的古怪感更甚:“他人呢?”黑山摇头。白水也摇头:“主子行踪,我等不知。”宗家的死侍跟批量生产的一样,性子只有冷和更冷。从均跟人打了一架发现没必要,压着火气道:“摄政王是何居心?”黑山沉默,白水轻声细语:“凉州城最近不安稳。”殷臻撑着头,摆摆手示意从均无事。“孤今日要去图鲁在凉州的别苑。”他捏起一枚棋子,随手一放,“二位可随孤一道。”“太子要去什么地方?本王今日正好有空,不如一起?”宗行雍大步从外走进来,扬声道。殷臻眼角一抽搐。“王爷每日无事不在营中点兵,到孤这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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