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也是来了个大早。他正坐在电脑前打字。
见纪律过来,他打了个哈欠,说:&ldo;这么早?咦,你不是那谁吗?来的不是死者的家人啊?&rdo;
纪律淡淡说:&ldo;他是死者的家人。&rdo;
宋不羁心下一动,朝纪律看了一眼。
白卓抓抓脑袋,说:&ldo;我还没弄完呢……&rdo;
宋不羁本来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但不知怎的,他立即就领悟了,忙说:&ldo;不要紧,我看一眼就好。&rdo;
白卓看向纪律,询问他的意见。
纪律瞅了宋不羁一眼,点了点头。
白卓站起身,说:&ldo;那跟我来吧。&rdo;
白卓昨晚没怎么睡,此时也有点困,脑子便不太清醒,他这时突然想起宋不羁是一个多月前那冰箱碎尸案发生地的房主,就口无遮拦地说道:&ldo;小伙子,你有点惨啊,连续两次都碰上命案,死的还都是你认识的人。&rdo;
宋不羁:&ldo;……&rdo;
纪律狠狠拍了下白卓的背,拍得白卓踉跄了一下,却也把他拍醒了。
白卓尴尬地干笑了几声,说:&ldo;对不住对不住,我就是嘴贱,见谅哈。&rdo;
宋不羁没什么表情地道:&ldo;……没事。&rdo;
紧接着,宋不羁又道:&ldo;你说得挺对的。&rdo;
白卓:&ldo;……&rdo;
出现在宋不羁面前的欧杰全身赤裸,闭着眼,静静地躺在台子上。他身上的血迹都被清洗干净了,脸上的表情也没那么痛苦扭曲。他脸色惨白,右脸上的伤痕很是明显。
但这么看去,宋不羁却是看出了几分他记忆中欧杰的样貌。
欧杰很瘦,也不知是不是血流得太多的缘故,他皮下的骨头痕迹特别明显,一块一块,好像要穿透皮肤顶出来。
而且应该是遭遇了殴打的原因,他的皮肤上有着明显的殴打痕迹。
他的腹部被开了个口子,伤口看上去不宽,但切面看着异常狰狞。
白卓观察着宋不羁的表情,见他没寻常人见到尸体的呕吐、反感等反应,放下了点心。
他指着欧杰腹部那伤口说:&ldo;腹主动脉损伤,失血过多死亡‐‐看到这刀了吗?就是这种普通水果刀刺的。&rdo;
白卓从旁拿起一把市面上常见的水果刀,展示给纪律和宋不羁看。
宋不羁沉默了半晌,然后说:&ldo;走廊上没有什么地方是放着刀的吧?那这把水果刀,凶手是随身携带的?&rdo;
纪律说:&ldo;也可能是到达走廊前的哪个地方,有水果刀,凶手看到了就拿了过来。&rdo;
宋不羁&ldo;唔&rdo;了一声,视线又回到了欧杰的脸上。
垂在两侧的双手渐渐握紧,宋不羁暗暗发誓,一定要抓到杀死欧杰的凶手。
‐‐可是,即使抓到了凶手,欧杰他也回不来了。
纪律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ldo;做你自己能做的事就好。&rdo;
宋不羁看向他。
&ldo;其他的,交给我。&rdo;
&ldo;如果连个交代都无法给予死者,那要警察有什么用?&rdo;
门卫处打了电话来,欧杰的父亲欧春林来了。
纪律探寻地瞅了宋不羁一眼,宋不羁摇了摇头,说自己不回避。
趁欧春林上来前,白卓凑近纪律,小声地说:&ldo;那衣服,我准备送到省厅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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