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律:&ldo;是啊,别告诉我你不记得那会儿的事了。&rdo;
车快速地在高架上行驶,均匀排列的路灯一下一下地从车窗内射入,刚好照到侯一笙微微扬起的唇角上,只是他的眼底却丝毫没有笑意,甚至带着一丝冷意。
他说:&ldo;有点印象,人体实验?那会儿我爷爷说过这个词。&rdo;
纪律声音发沉:&ldo;没错,人体实验。&rdo;
侯一笙:&ldo;你这次回家就是为了当年的事?你去找你爷爷了?&rdo;
纪律的爷爷和侯一笙的爷爷是革命战友,关系特好,不仅房子买在隔壁,当年甚至还想让下一代结亲,只不过后来他们俩生的都是儿子。
当年国家安定后,他们的爷爷特别有缘地被分到了同个单位,于是不仅每日上下班一起,周末还会一起去钓鱼,现在年纪大了还会相约着去散步,买了只鹦鹉也会去对方那炫耀一番。
&ldo;嗯,你爷爷也过来了。&rdo;纪律说,&ldo;他们俩当年都坚决反对那个实验。&rdo;
侯一笙说:&ldo;猜得到,两位老人家正值得很,怎么可能同意在人身上做未知的药物实验。&rdo;
话落,侯一笙又说:&ldo;你不会好端端去问这个,发生了什么事?最近碰到的案子和当年的实验有关‐‐卢浩才?&rdo;
侯一笙冷静又聪明,稍稍一思考就猜到了什么。纪律这半个月以来重点查的只有欧杰被杀这个案子了,如果这个案子和当年的事没关系,那他肯定不会大费周章地专程回趟家。
&ldo;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lso;1&rso;这个标记。&rdo;纪律言简意赅地把查案过程中发现的&ldo;1&rdo;相关的一些事告诉了侯一笙。
听完后,侯一笙连嘴角的笑意都没有了,他语气严肃地问:&ldo;不仅仅是卢浩才,连先前常非室友杀的那个人身上也有&lso;1&rso;的标记?&rdo;
&ldo;不错。&rdo;纪律说,&ldo;但高彬当时只是杀了人,分了尸,至于尸体脚踝上的&lso;1&rso;标记怎么来的,他老家书桌上的标记又是怎么来的,他一直说不知道。&rdo;
&ldo;杀人和留下标记的是两个人,这点我能确定。但是高彬说不知道,我却不信。&rdo;纪律说,&ldo;高彬当时除了说不知道,还强调了一句话&lso;你们完了&rso;。&rdo;
&ldo;你们完了?&rdo;侯一笙重复了一遍,然后说,&ldo;他这意思……他是知道背后有谁在针对你们吧?&rdo;
纪律&ldo;嗯&rdo;了一声:&ldo;他肯定知道什么。&rdo;
&ldo;他什么都不说?&rdo;侯一笙沉思道,&ldo;他不说,可能有两个理由。第一,他真的知道什么,准备在适当时候和你们谈条件。第二,他其实并不知道多少,故意吊着你们,让你们以为他知道。&rdo;
纪律不置可否,说起了他今天从两位爷爷那听来的往事。
&ldo;实验基地爆炸,可以肯定是被人从内部安装了炸弹。&rdo;纪律说,&ldo;基地被炸毁,里面所有人都死亡,国家压下了这件事,严禁知情人员外传。当年的新闻报道,一概没有。&rdo;
&ldo;所有人都死亡?&rdo;侯一笙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ldo;实际上呢?&rdo;
&ldo;实际上……&rdo;纪律靠在椅背上,脑海中想起两位爷爷说的话,低沉道,&ldo;三个人。他们当年检查了爆炸后所有的尸体,有三个人没找到。而且,岛内的船也少了两艘。&rdo;
&ldo;三个人,两艘船。&rdo;侯一笙说,&ldo;这三个人可能不是一伙。&rdo;
&ldo;嗯。&rdo;纪律说,&ldo;不是。&rdo;
纪律的语气十分肯定,侯一笙疑惑,又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问:&ldo;你是不是找到了当年存活下来的人?&rdo;
没必要瞒着侯一笙,纪律回了个&ldo;是&rdo;。但是却没说是谁。
侯一笙也没问,如果纪律想说,肯定是会告诉他的,既然他不说,那就有不说的理由。
车子下了高架,往碧水佳苑而去,
&ldo;二十五年后,连续两起命案都涉及到了&lso;1&rso;,这肯定不简单。&rdo;侯一笙说,&ldo;我平时也多注意这方面的事,有发现再告诉你。&rdo;
&ldo;好。&rdo;纪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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